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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宁瑧裴逸渊全文阅读

    时间:2023-06-10 09:52:52    作者:糊涂蛋    来源:mp

    小说简介:侯爷的傲娇小娇妻是由小说作者糊涂蛋所著,这是一本看点满满的言情小说,宁瑧裴逸渊是书中的主角,此书主要讲述的是气。谁不知道那位虽然战功赫赫,却在战场上伤了眼,哪怕他被封侯,得了无数赏赐,也改变不了他前途尽毁,变成废物的...

    宁瑧裴逸渊全文阅读

    第1章

    七月十四,中元节。

    城中百姓都在忙着出城祭祖扫墓,一辆挂着红绸的轿子在街上格外惹人注目。

    谁家这么奇葩,选在中元节成亲?

    选这么个晦气的日子也就算了,哪有新郎家不接亲,还要新娘子自己送上门的?

    这新娘子家里也是寒酸,就一顶花轿,嫁妆和陪嫁丫鬟都没有。

    众人议论纷纷,终于有知情的人出来说:“轿子里的是宁家小娘子,人长得挺好看的,可惜是后娘养大的,用了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求了晋渊侯府的婚事,晋渊侯府那位杀孽重,煞气大,只有这样的日子才压得住。”

    晋渊侯府的名号一出,众人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    谁不知道那位虽然战功赫赫,却在战场上伤了眼,哪怕他被封侯,得了无数赏赐,也改变不了他前途尽毁,变成废物的事实。

    之前已有传闻,他受不了刺激,性情大变,连至亲之人都不认识,不管是谁靠近都会被打伤,如同疯狗。

    宁家小娘子这是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吗?

    不管众人如何看待这件事,宁家的花轿还是顺顺当当的停在了晋渊侯府大门口。

    晋渊侯府并未张灯结彩,门守见花轿到了才进去通传,一刻钟后,一个婆子走到花轿外,不耐烦的说:“侯爷行动不便,大少夫人还不自个儿出来,这是等谁呢?”

    日头升高,走几步就热的要命,婆子满脸的不耐烦,,丝毫没有把这位马上要过门的侯夫人放在眼里。

    没有陪嫁丫鬟,宁瑧自己拨开轿帘躬着身走出来。

    盖头盖着,看不见容貌,那拨帘的素手却是指节纤纤,白得晃人眼。

    “有劳嬷嬷引路。”

    宁瑧开口,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,如山间清泉,甘甜滋润,落在那婆子耳中,却只觉得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。

    “进来吧。”

    婆子说完大步朝前走去,也不管宁瑧跟不跟得上,宁瑧迟疑片刻,自己动手掀了盖头。

    门守和围观的百姓不由得发出惊呼。

    开过面的脸颊像是上好的白玉,白玉之上,柳叶眉纤细,杏眸清润且坚定,高挺的鼻梁之下,是两瓣莹润艳丽的唇,似含苞待放的牡丹,还沾染着清晨晶莹的露珠,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。

    这宁家小娘子竟生得如此好看!

    婆子听到惊呼扭头,看到宁瑧的脸亦是控制不住的惊艳,随后怒斥:“谁让你自己掀盖头的?”

    宁瑧拿着红绸追上婆子,柔声说:“无人扶我,我怕跟不上嬷嬷,只能把盖头掀了。”

    婆子狠狠剜了宁瑧一眼,小声嘀咕:“果然是后娘养的。”

    上不得台面。

    两人站的近,婆子的嘀咕很清晰的落入宁瑧耳中,宁瑧只当没听见。

    快到前厅的时候,婆子让宁瑧盖上盖头,假惺惺的把她扶进去。

    仍是无人来牵红绸,宁瑧一个人拜的天地。

    拜完,丫鬟送来茶水,宁瑧跪在地上将茶盏举过头顶,恭恭敬敬的说:“母亲,请用茶。”

    无人理会,宁瑧只能一直举着。

    这是婆婆裴秦氏给她的下马威。

    过了一会儿,宁瑧的手开始发抖,茶盏发出细微的声响,裴秦氏终于接过茶,却不满的说:“这才多久就撑不住了,平日在家是怎么学的规矩?”

    “请母亲恕罪。”

    宁瑧的表现还算乖顺,饶是如此,裴秦氏也没拿正眼瞧她,喝了茶没给红包,也不让宁瑧起来,方才带路的婆子开始训话:“侯爷常年在外征战,无暇顾及儿女情长,所以府上二爷成婚要早一些,二少夫人出自书香门第,是大家闺秀,又长大少夫人两岁,行事周到些,大少夫人嫁的虽然是侯爷,这府上事务以后还是得归二少夫人管。”

    “是。”

    “侯爷最重孝道,每天早晚,大少夫人都要到长康院向老夫人请安问好。”

    “是。”

    一般新妇进门,都是第二天请安的时候才会训话,裴秦氏瞧不上宁瑧,以晋渊侯不喜被人打搅为由,没办婚宴,宁瑧更是连个陪嫁丫鬟都没有,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
    训完话,婆子带宁瑧去换衣服。

    因为她的夫君受伤后,不喜被人打扰,发脾气的时候还容易伤人伤己,去见他的人,身上不能有任何利器。

    路上,婆子又告诫宁瑧要保持冷静,不管一会儿看到什么,发生什么,都不能大呼小叫,宁瑧一一应下,然而当婆子带她走进一个杂草丛生的破旧院落,宁瑧还是控制不住讶异。

    她的夫君,是晋渊侯裴逸渊,

    他虽然出生于冀州商贾之家,却是天纵奇才,十五岁从军后,二十岁就一战成名,成了战无不胜的少年将军,此后他打过无数次胜仗,用了七年时间帮昭陵平定外患,换来了眼下的太平安乐。

    他是昭陵最年轻的异姓侯,就算变成瞎子,也不该住在这样破烂的院落。

    一路登上台阶,婆子上前叩门,对宁瑧的趾高气扬变成了小心翼翼。

    “侯爷,大少夫人求见。”

    无人应声,婆子却退到一旁冲宁瑧使眼色,示意她自己进去。

    宁瑧上前推门,破旧的房门发出“吱呀”的刺耳声响,一股潮腐难闻的阴寒气息扑面而来。

    门外的婆子露出嫌恶之色,宁瑧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提着裙摆,踏上蒙尘的地砖。

    环视一周,屋里只有一张没有床帐的床,除此之外别无他物,也没有人。

    宁瑧收回目光,扬声说:“宁瑧见过侯爷,方才我已跪拜过公婆,按照礼法成为侯爷的妻子,以后,宁瑧当一切以侯爷为重,忧侯爷所忧,不论富贵贫贱,生死不离!”

    屋子太过空旷,无人说话,宁瑧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。

    宁瑧还想往里走走,婆子催促:“大少夫人,好了,侯爷已经听到了。”

    宁瑧没有陪嫁丫鬟,二少夫人姜氏安排了谷雨、青雾两个婢子给她,她与裴逸渊并不同住,在侯府西南角得了一个叫莲香院的小院子。

    傍晚去长康院请安,又被揪着挑了一堆错,晚饭也没吃成。

    夜里谷雨、青雾睡得很沉,宁瑧饿得睡不着,偷偷去厨房找吃的,吃到一半,想到那个破旧的院子,宁瑧拿着两个馒头就去了那里。

    白日来只觉得院子破烂,到了晚上却成了阴森恐怖。

    今晚可是她的洞房花烛夜,有什么可怕的?

    宁瑧深吸了两口气,上前叩门。

    “夫君,我给你送了好吃的来。”

    无人应答,宁瑧直接推门进去。

    屋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,宁瑧循着记忆朝白日看到的那张床走去。

    还有几步远的时候,角落突然传来哗啦一声。

    宁瑧停下,试探着叫了一声:“夫君?”

    话落,乌云被风吹散,明月的清辉从窗户透进来,一条被打磨得发亮的铁索在地砖上延伸,尽头处,是极其高大的黑影。

    宁瑧还想走近细看,黑影突然发出极其凶狠的叫喊。

    “汪汪汪!”

   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,宁瑧吓得跑出屋子,叫喊变成了狂笑。

    宁瑧跑掉了只鞋,但她不敢进去拿,心脏还在砰砰直跳。

    为昭陵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英雄,竟然被家人用铁索禁锢,不见天日!第2章

    早上去长康院请安,等了半个时辰才被叫进去,一进门,谷雨就向裴秦氏告发宁瑧晚上偷溜出门丢了只鞋。

    裴家原本是冀州商贾之家,商人地位很低,虽然裴逸渊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立下赫赫战功,让裴家在瀚京占据了一席之地,裴秦氏也比那些一开始就养尊处优的贵夫人要苍老许多。

   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,面上肌肉也都松弛,眼角和嘴角皆下垂的厉害,依然还能瞧得出几分精明市侩,若是皱眉,便会有几分尖酸刻薄。

    听完谷雨的话,裴秦氏就皱紧了眉头,她冷冷的看向宁瑧,质问:“你昨晚上哪儿去了?”

    “回母亲,我去看夫君了,昨晚毕竟是我们的新婚夜,我想与夫君一起度过……”

    “真是不知羞耻!”裴秦氏打断宁瑧,“刘婆子难道没跟你说过侯爷受伤后不喜欢被人打搅?”

    宁瑧点头:“嬷嬷自是交代了的,但我与夫君已经成婚,不算外人,我始终是要为夫君传宗接代的,不和夫君好好培养感情怎么能行?”

    寻常新妇便是经历了洞房花烛也还会保留少女的羞怯,不好意思谈论这种事,宁瑧倒好,自己给自己安排上传宗接代的任务了。

    裴秦氏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,又听到宁瑧说:“但是昨晚我没见到夫君,只看到一条大狗,娘为何要在夫君屋里养这样一条大狗?”

    “闭嘴!”

    这话踩了裴秦氏的逆鳞,她勃然大怒,扬手给了宁瑧一巴掌。

    裴秦氏的手劲儿很大,宁瑧半张脸顿时肿了起来,宁瑧捂着脸无辜的说:“母亲,儿媳说的都是真的,夫君屋里真的有……”

    “再敢提那个字就给我滚出侯府!”

    宁瑧这才噤声,裴秦氏还是很气,冷声命令:“给我去屋外跪着!”

    “是。”

    宁瑧去屋外跪着,过了会儿,谷雨和青雾也出来跪到她旁边。

    日头很快升高,太阳晒在身上跟烙铁似的,宁瑧扛了一会儿,两眼一番晕死过去,谷雨和青雾立刻大喊,裴秦氏这才松口让三人回去。

    谷雨和青雾跪得膝盖生疼,偏偏宁瑧晕的不省人事,两人只能轮流把宁瑧背回莲香院。

    回到屋里,宁瑧立刻“醒”过来,还当着谷雨和青雾的面撩起裙摆,取出两个护膝。

    两人顿时明白自己被戏耍了,谷雨沉不住气,恨声道:“好啊,你竟然敢欺瞒夫人!”

    “快去告状吧,”宁瑧把护膝收好,笑盈盈的看着谷雨,“反正有你们两个陪着,我也不亏。”

    膝盖刺痛,谷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,她恶狠狠的瞪着宁瑧质问:“我们与大少夫人无冤无仇,大少夫人为何要这样害我们?”

    “你们既然跟了我,便是与我有主仆缘分,听说侯府二少夫人治下有方,你们难道不明白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的道理?”

    谷雨差点笑出声:“我们虽然在院子里伺候,但府上管事的还是二少夫人,你没有嫁妆傍身,也就昨日头上那点珠钗值几个钱,还被充入了府库,凭什么当自己是主子?”

    “凭我夫君是晋渊侯不行吗?”

    谷雨这次是真的绷不住笑出来了,她双手环胸,幽幽的说:“侯爷受伤后性情大变,已有疯魔之症,为了不让他伤人,夫人早就命人……”

    “谷雨,你越矩了!”

    青雾及时提醒,她们到底是做奴婢的,不该在背后议论主子。

    谷雨没再继续那个话题,高高在上的说:“反正你进了侯府,就该收起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,夹起尾巴做人,不然有的是你的好果子吃!”

    宁瑧躺到床上,说:“那你去告状吧。”

    才吃了苦头,见宁瑧这般无所畏惧,谷雨一时又有些不确定。

    这宁家小娘子莫不是还真留着什么后手?

    等了一会儿,谷雨还没走,宁瑧懒洋洋的说:“我饿了,好谷雨,去厨房给我拿点吃的呗。”

    谁是你的好谷雨?

    谷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青雾怕她跟宁瑧再吵起来,忙拉着她离开。

    两人走后,宁瑧的神情也收敛了些。

    裴逸渊受伤回京才一年,府上丫鬟就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,时日再久一些,是不是他死在侯府都不会有人知道?

    不,如果裴逸渊真的死了,指不定这罪名还得落到她头上,毕竟好多人都知道她克母、克兄,再多条克夫的罪状也算不得什么。

    谷雨和青雾不敢再睡死,两人轮流值夜,把宁瑧看得死死的,免得她再到处乱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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